我心思细腻,是你太马虎。”说着,将帕子一角指给她看,只见紫檀色丝线绣着极小一个字:安。
“惠姨娘,本是蜀地人,闺名叫做惠安。”
“原来如此。”苏柒不忿地瞥他一眼:不就是欺我初来乍到,对王府的人和事知之甚少么?然想了想又惊诧地瞪圆了双眼:“也就是说,当年可能是惠姨娘,借老侯爷过府之机,私传信物约他相见?”她依稀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不无可能。”触及自己父辈的陈年情事,慕云松表情也有些讪讪,“我曾听府中旧人偶然提起,说惠姨娘年少时,曾是川蜀都司家的千金。彼时滇王起兵作乱,一路攻占云南府、永宁府,来势汹汹。川蜀驻军不敌叛军,节节败退,皇上急调我父王率燕北铁骑入川平叛,彼时赫连叔父作为副都督,也遂我父王一并入川去。
后来滇王叛乱平息,川蜀都司设庆功宴,宴席间令自己女儿献兰陵王破阵舞,一舞惊为天人,竟是……”
慕云松说至此,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竟是被我父王和赫连叔父同时看上。”
“哦!”苏柒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想想病榻上的惠姨娘,虽说如今一副皮包骨头的病态,但柳眉杏目、肤白如脂的底子犹在,年轻时定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