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曾对你说过,大燕律中,能判满门抄斩的罪过不过两种,其中一种,便是叛国!”
苏柒听得后颈一阵发凉。蓦地攥住了他的手,“所以,长胜他……”
她说着,想要抬眼去看他,却被他用手抚在脑后,重新按在了他胸膛之上,但他糟乱的呼吸,已给了她答案。
“事发之时,我正被父王派去大同卫剿寇历练,待我得到消息,快马加鞭星夜赶回,见到的,已是长胜家一片烧焦的断壁残垣,和城外的一片青冢……”
苏柒觉得一阵深深的哀伤溢满了心肺,也忽然明白,她那晚看到,慕云松藏在书房暗格中的灵位……“所以,你一直在偷偷的祭奠长胜?”
“是。”他深吸一口气,略略平缓了些,“按律,通敌叛国乃是罪大恶极,罪人伏诛后置于乱葬岗,不得立碑设灵。但我不信长胜他……
长胜殁后,我曾与我父王有过激烈的冲突,之后许多年皆不和睦。我为了排遣心中苦闷,连年带兵南征北战,宁可在沙场上搏命也不愿回到广宁,回到北靖王府,直至那年,我父王遇刺身亡,又令我悔恨不已。”
苏柒一动不动地伏着,感受男人胸膛中奔涌而过的悲伤,原来她眼中坚毅凛然、刀枪不入的王爷,也曾有过这般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