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连打了几个喷嚏,惹得采莲一阵蹙眉絮叨:“让你莫要总坐在庭院里,就是不听,这可不是着了凉?”
“无妨,无妨。”苏柒揉了揉鼻子,继续说正事,“咱们要走了?”
“是。”采莲眉眼含笑,“听五爷说,一来倭军主力皆驰援王京而去,整个高丽南境再无大股敌军活动,不足以威胁安州城;二来高丽名将柳瀚龙集结了三万高丽军,前来安州勤王。二爷和五爷商议,将安州城交给高丽军驻守,尽快率燕北军南下,与王爷兵合一处,总攻王京。”
苏柒点点头,又忍不住调侃采莲道:“你这酒楼的内掌柜,如今说起行军打仗来也头头是道,看来与五爷相处甚好。”
采莲被她调侃得脸红,扬手作势就要打她,却又觉得她既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说明心情好了些,索性反唇回叽:“小娘余莫要说我,等回头见了王爷,我倒要看看你黏不黏人。”
提到王爷,苏柒原本有些笑意的神情却瞬间落寞:与他分别不过数日,但这数日的生死危急,于她而言,却似过了一生那样漫长。
她确是想他,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在恍然无助的时候,在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想他想得尤甚。
但想他又有何用?他回回皆不在他身边,不能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