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颇有些落寞:“今上年少之时,也是个坦诚开朗、好学上进之人,且颇有个不服输的性子,事事皆要胜人一筹,故而比其他皇子都出色许多,只是……”
文先生说至此,有些尴尬地望了望身旁的慕云松,“先皇与太后娘娘不知为何,总爱拿他与千里之外的你做比较,听闻你五岁能引弓射箭,便逼他习武;听闻你七岁能将《孙子兵法》倒背如流,便嫌他学识不够广博。久而久之,他便习惯了事事与你比较,想要比你强。你与他虽自幼未曾谋面,却成了他心里的一道阴影,一座无法逾越的山丘。”
文先生说至此,慕云松总算明悟,为何今上对他抱有如此大的戒心与敌意,原来是积怨已久。
他不禁在心底苦笑:想必是他北靖王一脉那莫须有的皇位继承权,让先皇与太后始终耿耿于怀,故而时时提点自己的儿子,莫要让别人将皇位抢了去。
这又是何必……
“久而久之,今上的性情变得越来越孤僻自负,继位之后,处理朝野内外之事更是刚愎自用、独断独行。我因与今上多年的交情,刚开始他还愿意听我几句劝诫,但身边溜须逢迎之人多了,就连我的劝告亦听不进去。
我是个耿直的性子,学不会朝中那些趋炎附势、察言观色的勾当,自觉这乌烟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