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德便回御书房复命,见皇帝慕云泽正斜斜倚在暖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把波斯弯刀。
安德忽然觉得那弯刀上镶的红宝石有些耀眼:不过三日前,御前伺候的小太监喜子,亦是最得他喜欢的干儿子,便被皇帝用这把刀一刀挑穿了胸腹,临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安德盯着那一抹血红的颜色,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却见皇帝的目光正转过来,忙躬身垂眸道:“陛下,纪阳打发走了。”
“这老狗是个可恨的,若非他当年留个后手,替自己保了这许多年的命,便是将他挫骨扬灰都不足惜!”皇帝将那弯刀的锋刃在指甲上划过,“你想个法子,让纪阳死得不知不觉。”
安德心头一凛,答道:“是。”
又听皇帝幽幽问道:“夏恪怎么样了?”
安德忙道:“仍关在天牢里,听说是吃了些苦头,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慕云泽冷冷笑道:“刑部侍郎是夏家的女婿,夏恪的亲姐夫,刑部大牢就犹如他夏家开的,他能吃多少苦头?”
安德听出皇帝话中的不满,忙进言道:“可要老奴传旨,上全刑逼供?或者……让天鹰盟的人来问?老奴听说,他们盟中颇有刑讯的好手,便是死人也能撬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