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要早行,尔竟都作是我胡言乱语么?”
    小仆连连道歉,沈静姝看他都要哭了,便劝了劝柳七,然后让小仆赶紧去集市瞧瞧,可有牲畜可用。
    柳七怕小仆油滑磨蹭,便提出跟他一道去。
    沈静姝答应,给了银钱便回房等他们。
    这一等便是两柱香。
    柳七仍然未回,沈静姝昨夜又几乎未眠,此时倦意上涌,不知为何有些头晕。
    实在撑不住,沈静姝和衣倒在榻上,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竟已是午时。
    柳七似乎还没回来,沈静姝揉揉尚且闷沉的头,就着房里的清水净了净面,推门出去。
    屋外正午阳烈,晃得沈静姝睁不开眼。
    可等她终于勉强视物,才惊觉那反光的竟是蹭亮的甲胄!
    驿馆寂静无声,一面黑旗迎风招展,上头龙飞凤舞,写得乃是一个硕大的“魏”字。
    魏王!
    “咚!”
    沉重的跺地声起,一个身着重甲的高大男子,跨步走到了沈静姝面前。
    寒光铁甲的肃冷之气扑面而来,隐隐夹带着一股未散的血腥。
    杀气腾腾。
    下巴突然被钳住,粗大的指节长着厚厚的茧,咯得沈静姝生疼。
    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