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一个要付出很大决心的决定。群租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平日里吃饭的地方都关了门,大东拉着她坐上公交转乘地铁跑去超市采购,说即便是不回家,年也要好好置办,出门的时候,还拿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给她的毛绒手套和帽子硬要给她戴上,大红色的,把她的脸都映衬的红扑扑的。
她看着大东忙前忙后,固执的买了春联福字,还有各种菜食,甚至是酒水,在超市里屁颠屁颠抱着一大堆东西跟在她身边,笨拙的讲着拙劣的笑话,心里一暖,那座孤单的冰山,似乎又一部的融化了。
房里已是无人了,这一次毫不避讳,她在厨房炒菜,大东忙前忙后的张贴春联收拾屋子。青菜下锅,呲啦一声,腾起一片热气。只有两个人,这个年,似乎也过的热火朝天,看着大东傻乎乎看她炒菜的样子,她笑了起来,很开心的笑,咯咯的笑。
音响里传来热闹的春晚转播声,酒杯对碰,新年快乐,她说了一句谢谢,一饮而尽。
白酒穿喉,一片火辣。她咧着嘴从牙缝里嘶着凉气压住那热辣的刺激,甚至还挤出了眼泪,张口却说了一句好酒,其实这是她第一次喝白酒。
酒杯再满。
那一夜应是聊了许多,该聊的,不该聊的。她似是轻描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