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的草鱼从砧板蹦到地上,一步步向厨房的门前进。
方弈时拿起桌上毛巾翻了个面,自己擦了擦脸,“算了,我去做饭。”
他抄起地上的鱼,把菜刀和砧板都重新洗了一下,原来的围裙被他扯坏了,他从上面的橱柜里又拿了一条新的。
游樱站在他背后,从他手里接过两条系带。
方弈时低声道:“我喜欢你。”
她手一顿,扣了个松松的蝴蝶结。
方弈时把鱼腹的内脏掏出来放到一边,那条鱼死透了,不再挣扎,他按住鱼身开始刮鱼鳞。
他动作娴熟,眼泪却啪嗒啪嗒地砸到案板上,于是他更加用力地剁鱼头,掩盖掉那声音。
女人的手从围裙和身体的空隙间钻进来,她搂住他的腰,身体贴着他后背。
游樱本想讲些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讲的。
关乎自己的事情,当然要自己做决定,她觉得自己没做错,没有道歉的必要。但她不知道方弈时想的那么多,那么远。他的态度再一次让她感受到两个人的不平等,也让她感到亏欠。
她抱着他蹭了蹭。
“鱼泡吃不吃?”方弈时问。
“我没吃过,好吃吗?”
他把旁边的袋子拽过来:“那我做吧。正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