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从面前的一小碗红豆粥中冒了出来,将萧临春那张被冻得苍白的脸稍稍暖了些许。
她一手捧着盛着粥的碗,一手还紧紧攥着那缠着药包的线。
碗中的红豆颗颗大而饱满,在窗牖倾泻而下的光中,泛着透亮的光。
萧临春平日里只喝过小米做成的稀粥,哪见过这么浓稠的粥,更没见过什么红豆,而面前的这碗粥其间还有花生与莲子点缀,气味甜而不腻,萦着淡淡的清香。
她舔了舔嘴唇,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之后小心翼翼地以左手捧起碗,顾不得瓷碗还尚且发烫,小小地吃了一口粥。
软糯的红豆无需多嚼便化在了口中,晕开了一抹香甜的味道。
萧临春又囫囵地吞了两口,只觉得这碗红豆粥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既然粥也吃了,你考虑得怎么样?”
萧融秋就坐在她的对面,萧临春悄悄抬起头,偷偷瞥了她一眼。
眼前的姑娘穿着小袄,一片红上缀着云雪似的纯白皮毛,看起来就十分暖和。她有些羡慕,想变成与她一样的人,却又在这股艳羡之情只是冒了个头的时候,紧了紧手中的药,将目光缩了回来。
刚刚萧融秋与她说的话,还盘旋在脑中。
至于如何选择,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