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一次又一次拨开一具具尸体。
不是他……
更不是他……
鲜血一次次地从指缝溢出,又一次次地干涸于严寒之中。直至红日都隐在了山头,漫天璀璨的星辉慢慢乍现于眼前,她都没有找到他。
多可笑啊,这世间最无情的地方,却拥有着她所见过,最瑰丽的天幕。
她有些疲累了,呆呆地看着身侧斜躺着的一具骸骨。
这具骸骨几近是完整的,只不过整个手掌的骨骼不知因何原由竟完全碎裂了。
但在这些快要碎裂成齑粉的骨头中,却隐着一个有些色彩的东西。
那东西埋于尘土之下,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却在这黑白分明的骨骼与尘土中,格外显眼。
鬼使神差的,商折霜抬起手,挖出了在这片荒芜之地,唯一有着色彩的东西。
但她才尚且挖了一半,却如触电般停下了自己的举动。
那个东西是她极其熟悉的。
是她一针一线绣出,亲自交给司镜的。
上面圆圆的荷叶虽覆上了少许的尘土,却依旧苍翠,甚至于那颜色稍显浅淡的荷花,也未曾褪去它原本拥有的色彩。
而交颈鸳鸯卧于水面之上,一派融融之意。
她魔怔似的看了那香囊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