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其间,在夜风中,随着红线轻晃,了无声响。
鬼使神差的,司镜伸出了手,竟想去触碰它。
然他的指尖只是在虚空中顿了片刻,便很快收了回来。
——这不是他往日里会做的事情,甚是失礼。
许是因为没有摸清自己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司镜听着身侧女子入睡后平缓的呼吸,在屋檐上又坐了许久,最后也没打算叫醒她或是将她带下屋檐。只是把她拉下的衣襟往上掩了掩,又褪下外衫披于她的身上,才转身离去。
在这一刻,他只觉得,若她喜欢处于高处,不喜沾染人气,便就这样吧。
人世能随心的时候不多,多一刻,便是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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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晨露微凉,凝在商折霜长长的羽睫之上,顺着睫毛又落至了她的脸侧,而司镜披于她身上的外衫也沾了些许湿意。
太阳穴隐隐传来宿醉后的钝痛,她微微侧过头,避着朝阳射来的光亮,眯着眼睛,活动了活动僵直的身躯。
司镜的外衫从她的身侧滑落,她怔了怔,将那件衣衫攥在了手中。
昨夜发生的事断断续续的从脑中闪过,她摇了摇头,将那些不重要的片段甩去,又捏了捏自己有些酸痛的肩。
从她的角度往下看去,偌大的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