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但戚伯却向来对他恭敬且忠诚,就这样在他身侧劳碌了好几年。
司镜撑着身子靠坐在了床上,听着夜雨敲打在檐梁上的声音,心中却莫名闪过了商折霜刚刚置气而走的模样。
她总是这样,从不会去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或是因寄住于府上而阿谀奉承他。
他见过的人太多,却无一人能活得如她一般潇洒。
他是给了她一时便利,但他也知道,她其实并不依赖这些便利,更不可能因着这些东西而委屈自己。
这大概也就是他为何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理智,也想将她留下一刻的原因。
而她能留下多久,于他来说,并无所谓。
多一刻是好,少一刻也未尝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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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折霜在决定了之后,便不会磨磨蹭蹭太久,是以直到走至了司镜的门前,才发觉自己并未思忖过要如何斟酌语言。
她刚刚确是一时意气甩了脸子给司镜看,不过依着司镜的性格,大抵也不会生气。
只是自己的心中,却倏地冒出了一缕愧疚。
他的命本就是他自己的,她不该因为觉得自己救了司镜一命,便去干预他的选择。
然,正当她被自己极少有过的情绪困扰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却穿过了木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