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后,泊岸整个人就安静了许多。
他不再目色仇恨地寻顾愆辞问舟雪的事,也未曾再露出过那日站在舟雪床前,阴翳的神情。
他的时间就好似被回溯了一般,停留在了最初,他什么也不知晓的时候。
司镜唤了一个下人看着他,便也没再对他上心,而商折霜就趁着司镜休养的这段时间,好好放纵了自己几日。
她不是在屋檐上打盹,就是在湖边喝酒,将这几日的疲累,尽数弥补了回来,整个人也红光满面的。
这日,她一如既往地坐在湖边长廊上饮酒。
不得不说,司府中的这一面湖,比她所见过的任何景色,都要虚幻旖旎上几分。
无论何时,如玉的湖面上都氤氲着若仙气般飘渺的白雾。而若是恰逢日悬于天,或皓月当空,湖面上更是水光潋滟,一派浮光跃金之景。
商折霜懒懒地倚在廊柱边,面色被血液中翻涌着的酒气,晕的有些红润。
她抬眸望向远处的湖面,却见湖心亭中坐了两个人。
一抹月白,一抹深灰。
她一眼便能凭着那抹与生俱来的清峻气质,认出司镜,而另一个人大抵是戚伯。
司镜与戚伯待在一起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商折霜却难得地捕捉到了司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