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都掉至了地上,而淮流在挣扎之余,也堪堪将目光投至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整府邸都是她设下的结界,常人想要破除,绝不可能这般容易。
秋夜宁静,在这声爆裂声之后,竟就真的再无别的声响,就连砖石土块掉落的声音,都没有。
在晦暗的廊道尽头,走来了一人。
他衣裳如雪,但衣摆上却沾染了点点血迹。
是司镜!
商折霜的眉头蹙得愈发深了,就算此刻无风,就算距离算不得太近,她也依旧可以闻到司镜身上飘来的血腥味,与那股淡淡的草药味。
——就如以往与他度过的多日一样。
因着司镜的到来,许山轻似从梦中惊醒,猛地一个蹲起,拾起了掉至地上的匕首。
他拿着匕首的手腕颤抖得厉害,血管密密麻麻地凸起,彰显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安。
就算他不识得司镜,也该知道,他来此地定不是来帮淮流的。
淮流喉咙中的哀泣声更大了,低低的,嘶哑的,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许山轻握紧了匕首,不再犹豫更多,直直朝商折霜刺去。
匕首冷寒的刃面比秋夜更加冰冷,在银月下被镀上了霜色,而后又染上了血色。
商折霜本想在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