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分愉悦。而就算只有一分,也是喜悦之情。
他在享受这种感觉。
甚至于刚刚的举动,都是故意为之。
——他本可以不去攥住那把匕首的。
在这一刻,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
怎么会呢?
怎么会显露出自己的心思,怎么会渴望被在乎,怎么会用这般卑劣的心态与手段去算计她?
她的到来若是上天给他的恩赐,那他就更不应该贪得无厌。
司镜的眼瞳沉了沉,面上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慌乱,迟疑着要不要对上商折霜的目光。
可商折霜却没有注意到他这些细小的举动。
她原先如寂寂荒原、寸草不生的心底,仿佛燃起了一场大火,灼得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她抬起头来,讶异地发现司镜竟没如往日一般,习惯性地看着自己。
心底的烦闷之情更胜,她出口道:“你就这样将淮流放走了?”
“门口有司府遣来的人,她插翅难逃。”
“你倒是想得周全。”商折霜嗤笑了一声。
“折霜信命吗?”
“不信。”
“那自然也就不会信神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商折霜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