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分不对劲。
若一切真如柳珰所说,那她应该日日戴着这根钗子才对,但她不仅没有将钗子带在身边,还将锦囊的口给封上了。
——她的这番举动,像极了一辈子也不会再戴这根钗子一般。
司镜端详着屋内残余的痕迹,从柜中翻找出了几件男子的衣袍。
“想来赵凌庭陪柳珰回来省亲时,也是住在这儿的。”
“若这儿有赵凌庭的东西,那便再好不过了。”
商折霜将锦囊往袖中一揣,又将目光放在了梨花木柜上的小匣子上。
这个匣子是以红木雕成的,设计精巧,看起来有好几层,匣顶上绘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百鸟图。
不过商折霜并没有被那幅图吸引,而是将目光聚于了匣子顶层的黄铜小锁上。
她轻而易举撬开了锁,可看似珍贵的匣子中,竟只放了一张薄薄的纸。
这张纸应是放了有些年岁了,边缘卷曲,泛着黄意,她下意识地将纸上的字读出,愈发觉得似乎发现了什么,她原先参不透的隐情。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这不应是写给亡妻的诗吗?”
“不错。”司镜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旁,将宣纸上的字迹与柳珰抽屉中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