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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现在发髻凌乱,就似一个疯婆子一般,但四周哪还有她刚刚摘下的珠宝首饰。
——只是一片虚无。
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滑落,她凝视着自己苍老的双手,一桩桩往事从她的脑海中闪过。
或是儿时与秦婉盈和赵凌庭嬉闹时的景象,或是嫁给赵凌庭时高堂红烛的景象,或是她在街边布施时的景象……
但这些景象都逃不过一个哭声,一个声嘶力竭的哭声。
眼前姑娘的眼睛肿的和核桃似的,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她的眸中有希冀,有祈盼,有渴求,然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一片漆黑的绝望。
那是她说要做一辈子朋友的人,那是自小都护在她身前,有什么坏事都帮她兜着的人。
柳珰的身躯还在不住地颤抖,滴落的泪珠也逐渐变为殷红。两道血痕印在她白皙的面庞上,纵使她不是厉鬼,这番模样也比恶鬼再可怖上三分。
“柳姑娘做了一辈子的好事,就做错了一件事,是吧。”
司镜看着柳珰,眼瞳中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
如同审视着众生的神祇一般,将柳珰心中那些藏着掖着,不愿揭开的过往,径直撕开。
“我……”柳珰还在发怔,脑中一片混沌,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