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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镜走到她的床侧,轻声唤了一句:“折霜。”
床上女子的眼皮动了动,但却好似还在深眠,并未醒来。
“折霜。”司镜又唤了一句。
他很有耐心,音量也放得恰到好处,能叫醒她,又不至于太过聒噪。
商折霜终于微微掀开了一半眼皮,模模糊糊看到了司镜的影子,接着翻了个身,将被褥搭在了面上。
她的脑袋还不甚清楚,却能清晰地记得自己昨夜做了一个梦。
在那个梦中,司镜吻了她。
在做完这样的梦后,一睁眼就看到司镜,着实是一种惊吓,商折霜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自己能如往常一般波澜不惊。
但许是因为自己的烧还未退去,又许是因为腕上的红线还不稳定,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似悬在了空中,无所依靠,跳得飞快。
“你不愿喝药,总要让莫大夫替你施针治病吧。”
司镜的声音透过厚厚的棉被传入了耳畔,商折霜这才彻底把脑子放得清醒了些。
她将棉被拉起,撑起身子,靠坐在了床上。
司镜就站在床侧,而莫大夫站在离床侧稍远的桌边,正用烛火细细烤着纤长的银针。
见商折霜已然起身,他将手上的银针一收,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