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他究竟将自己的命当作什么了?
他人的一颗棋子,还是天命的一道轨迹?
似沧海一粟,如朝暮蜉蝣。
真是可笑。
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可喜欢的呢?
商折霜的心中还负着气,既然她的生存之道与司镜的全然相悖,自己又到底在奢求着什么?
她晃了晃头,将脑中的思绪全部扫清,从怀中掏出了一页信笺来。
幸好,那日有信鸽携来了一纸委托,她现在也还不至于无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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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镜就这样孤身一人回到了司府,等待他的依旧只有戚伯一人。
他撑着一把油纸伞,远远的,竟只瞧见了一袭黑袍。
——公子从未以这样的姿态回来过。
“公子。”他唤了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下一刻便噤了声,不敢多言。
“无妨。”司镜的面上带了几分倦意,眼瞳比以往更加幽深,照不进一道光。
“公子,你的手……”
戚伯将伞面举高,为司镜挡住了些许风雪,趁着这一时半刻,看清了司镜黑袍遮掩着的手。
那只手已然冻得青紫,干涸的血迹凝在了他的手上,然他就似没有知觉一般,紧紧地攥着那柄匕首。
戚伯不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