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正式酒吧的营业,里头规格不大,就李谬一个调酒师和一好不容易聘请到的服务生小陈,开在景区半山面朝层叠山峦,旁边是挂着出售出租告示的小民楼。
沈云淮在二楼处理完文档帐目便会下楼给李谬打下手,日常呢偶尔千篇一律,不少男男女女爱结伴着互相撩骚,也有互相碰了个杯便相拥着去找酒店的;也不少来此故地重游怀念逝去的爱情,一边买醉一边絮絮叨叨发牢骚的,喝着喝着哭了笑了吐了晕了的都有。千姿百态,共赏人间,这是沈云淮想开酒吧的初衷而并非心血来潮。
尽管如此那有怎样呢,用沈云淮的话说:“像我们啊这种资深单身狗,只会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只要心无旁骛,爱恨情仇便虐不到自己身上。
直到第二年七月末隔壁一直挂着出租出售告示牌的小民楼在时隔半年后终于盘了出去,伴着夏天即将结束前的一场磅礴夏雨,哐哐当当有节奏地开始了翻修。
这场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惊掠了徐徐日风,在窪坑积雨处溅起惊波涟漪,把仲夏夜浇灌得无比粘腻湿热,和此起彼伏的蝉鸣一起吵醒在酒吧二楼打地铺的沈云淮的,是楼下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扣扣扣。
敲三下停五秒,由此循环了几次以后沈云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