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觉得不对,从顾顺章走进山坳的那一刻起,他的表现压根不像是一个疯子。只见他双手拢在袖子里,帽檐压的低低的,好像生怕有人跟踪似的不停的往后看,甚至还往我们这个方向瞟了一眼,若不是我确信我和伢仔躲的位置是他视线的死角,真以为他已经发现了我们。
他没疯!
哪里会有一个疯子能做出如此正常的举止?
伢仔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但是这并没有让他的惶恐减少,反而是越发的害怕:“他想干什么?”
一时间我也搞不清他的意图,如果他没有疯,为什么要跟去精神病院,为什么任由考古现场乱成一锅粥,甚至给了宁远那么一个荒唐的命令,差点害了十一条人命!
我和伢仔谁也不再提走了,即使冻的浑身发僵,还是蹲在那里静静的观察。
只见顾顺章慢悠悠的在剩下的五个摊位面前来回逛了逛,随后其中一位邋里邋遢的摊主从地上起来,整个人和没睡醒一般的和顾顺章打了几个手势,之后随手从摊子上拿了个东西递给顾顺章,便收了摊子径自顺着来时的路走了。
另外四个摊主彼此看了一眼,竟然也收了摊子,随后也前前后后的走了。整个山坳只剩下顾顺章拿着个我们看不清的东西,不知道在那里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