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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进来替她,一面说道:“刚听管事妈妈说,大夫人进宫去了,太子妃身上不大好。”
韵之问:“什么病,听说了吗?”
翠珠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妈妈们猜,会不会是太子妃有喜了。”
韵之托着脸蛋子说:“若是有喜,大伯母就该高兴了,我记得太子的长子出生时,大伯母高兴得给你们每人赏了二两银子吧。”
翠珠说:“夫人倒是阔绰,可从上头下来一层层扒了皮,到我们手上,奴婢才拿了十个铜板。”
扶意听着,暗暗记在心里。
这家中人口众多,主子之外,婢女仆人中也是一级压一级。
祝镕和姑祖母常说大夫人也有难处,扶意倒是能体会一二,但大夫人不论什么事,对谁都用强权,还记得翠珠曾经说漏嘴,这家里每年都有人被卖出去。
“要整理到几时?让她们做吧。”韵之好不耐烦,拉了扶意要去书房,“我有话说。”
还没听,扶意就知韵之要说什么,无非是明日见了闵延仕,要如何交谈如何相处。她若表露出心思,是不是太轻挑,可不传递自己的心意,对方又如何能明白。
韵之有争取的心,缺的是胆量和魄力,还有心底深处,对于她不是祝家嫡系子孙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