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胳膊上腿上那一块块乌青旧伤是从何而来?
这话传到老太太和芮嬷嬷跟前,她们见多了恶,不必问柳氏也明白,她平日里没少被大夫人掐。
打骂见动静又见伤痕,便是大夫人也并不愿传出善妒恶毒的名声,可这么往细皮嫩肉上掐,只要逼着柳氏不得喊叫,就能不着痕迹地满足她的暴虐。
“连扶意都叫她们掐过。”老太太说,“两个姨娘还逃得过?”
芮嬷嬷直摇头:“那会子您不过训斥几句,妯娌们就在婆婆跟前编排您恶毒,您这要是也对二老爷的亲娘打骂掐弄,家里还不翻了天。”
老太太说:“说到底,是你家老爷默许了的,在他眼里,柳氏楚氏不过是个奴才,纵然生儿育女,也仅仅是为了证明他能生育,驳了大夫人这儿再无所出的怀疑,他对孩子都无情,你还指望他把柳氏和楚氏当人?”
“老太太……”
“我自己生的无情无义的儿子,我心里明白。”
说着话,三姑娘已换了干净衣裳,也擦干了头发抿整齐,可白净清秀的脸上满是惶恐,被领到祖母跟前时,还在打寒战。
老太太将孙女搂在怀里,眼中含了泪:“都是奶奶不好,把你们丢在那狼窟里。”她一面吩咐芮嬷嬷,“去把敏儿也接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