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应了声:“是。”
父亲又道:“听说她在贵府人缘好,人人都喜欢她,那是她的本事,但未必是真心。将来你们夫妻一起,还望你多多开导她,让她解开心结、敞开心怀,真情实意地去对待身边的人。而不要为了一时太平安逸,太过圆滑太过世故,说话做事步步算计,这样的日子,迟早是会累的。”
扶意心口闷闷的,原来爹爹将她看得这样透彻,原来她的心思,她的想法,爹爹都懂。
言景山又道:“骨子里是个脾气极坏的丫头,长大念书懂道理,才学会了克制,可一旦克制不了,千军万马都压不住。她发脾气的时候,多忍让些,等她冷静下来,有什么事再好好说。”
扶意不禁撅了嘴,默默腹诽:我的脾气可没那么坏。
然而爹爹没完没了,怕是要说上一整晚,絮絮叨叨一堆话之后,又殷切地叮嘱:“我们家不富贵,扶意见过的好东西极少,金银玉器、古玩珠宝她几乎都不懂,怕是要在京城闹笑话。烦请亲家老太太,好生调教她,教她认些东西,这些事我们实在无能为力,惭愧极了。”
扶意转身要闯进来,打断父亲的话,却听见爹爹说:“不必惦记家里,不要时常让她回娘家,路上太远太辛苦,只要她在京城一切安好,我们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