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再睡,他却还带着几分贵家公子的习气,真真要不得。
此时门外有人传话,祝镕不忍吵醒弟弟,出门来听,却是姐夫召唤他。
项圻的营账里,刚摆下饭菜,见祝镕一个人来,问道:“平理呢?”
“睡的正香,不忍心叫他。”祝镕坐下道,“饿了自然就醒了,正是能吃能睡的时候。”
项圻嗔笑:“纵然你老成有兄长的威望,也不过二十郎当,能比平理大几岁?”
祝镕笑:“这是大姐姐说的话吗?”
项圻故作不耐烦:“赶紧吃饭,这一趟我还肩负着管你们两个小子的口粮。”
祝镕拿起碗筷,不免心中惦念:“可惜军中不能喝酒,今日韵之嫁人,从没想过,她出嫁的那天,我会不在身边。”
项圻端起茶杯:“那就以茶代酒,遥祝二妹妹夫妻白头,永世恩爱。”
然而军营里不能喝的酒,仿佛都叫闵延仕在婚宴上喝了,他酒量并不好,这一通死灌,便是整夜不得安生。
合卺礼之后丈夫就倒头大睡,韵之守了半天不见动静,最后放弃了等待他醒来,刚要躺下,闵延仕猛地坐起来,趴在床沿上翻江倒海地呕吐起来。
新房里顿时臭气熏天,下人们纷纷赶来伺候,忙里忙外收拾许久后,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