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就要沐浴。”扶意吩咐道,“再去内院,告诉老太太一声,公子睡着了,明日再见不迟。大老爷那儿若有召唤,一律不理会,大不了,让他自己找来。”
众人领命退下,扶意将房中蜡烛一盏一盏熄灭,昏暗的光线能让人睡得更踏实些。
丈夫的鼾声平稳而安宁,在扶意听来却有几分恍惚,在相隔千里的日日夜夜里,她也曾彷徨疑惑过,这样的婚姻,这般的结合,到底图什么。
若在从前,听闻别人家有类似的事,她必然嗤之以鼻,怨怼女子不自爱,偏要做一块毫无尊严没有灵魂的望夫石,何苦依附男人过一辈子。
到如今,她方知其中滋味,再不会随意轻视他人的执着,但自己绝不是一块望夫石,她并不追求肉.体的相伴和依附,乃至精神上,也始终是独立而自由的。
“镕哥哥,接下来的事,我们一起面对。”扶意捧起丈夫的手,“我不愿做你的负担,我要和你共进退。”
祝镕这一觉,无梦酣沉,直至深夜。
醒来时,有一瞬竟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身在何处,但闻见了熟悉的能令他安心的气息,才彻底恢复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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