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支撑在腿上不吭声。
就在这难受的档口,接到了顾轶的电话,不知道有什么事。但兴许是心理作用,突然觉得症状稍稍缓解。
“到了吗?”他问。
原来是一通没有主题,略表关心的电话。
“还没有...”
“不舒服?”他立马听出我语气的异样。
“没事,有点晕车。”
电话那头微微叹口气,教授对晕车也是无能为力。我以为他要说喝喝水吹吹风的废话,结果并没有。
“泄漏的化学品我查了查,发你邮箱了。”他顿了顿,“注意防护,口罩一定要戴,当地的水也先别喝,用矿泉水对付几天。”
“好...谢谢。”学数学的人果然很理性。
“挂了吧,打电话你会更加不舒服。”
“啊?”但也太理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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