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开了退烧药,离开的时候将近半夜。他精神没大好转,回去路上又断断续续睡了好几觉。
我也折腾得困了,强打着精神开夜车,半个多小时终于到达小区楼下。
“到了,顾轶”,轻轻拍他肩膀,“下车。”
他醒了醒神,缓缓坐直了身体往外看,反应片刻:“嗯,我开回去。”
说着去开车门。
“你这样能开回去啊?”
我边说边熄了火,把钥匙揣进兜里,“走吧,收留你一晚。”
顾轶腿已经迈出去,听到这话动作一停,回头看我,倦倦的脸上露出个玩味的表情。
“可以,看来病还不严重”,我揶揄。
他无力地笑了一下,甩上车门走到我旁边,伸出手:“钥匙给我。”
“干嘛?”手放进兜里没掏出来。
“我开回去。”
什么操作?老子还能吃了你?
我愣住了,一时间莫名和羞愧交织,嘴硬道:“怎么着,怕我啊?”
顾轶低头,嘴角幅度若有似无,半天才叹口气慢悠悠说,“怕传染你。”
我撇撇嘴,手还在口袋里摩挲着车钥匙,搞不懂情况怎么变成好像自己强迫他似的。
下不来台,也实在担心他的状态,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