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来。很近,近到能看出我脸上刚哭过的痕迹,又立马笑不出了。
“对不起”,又重复一遍,亲了一下我眼角。
“识别不出我的脸了”,伸手轻轻推开他,对着考勤机镜头往前探身。
——嘀,已打卡。
回去路上,我说我要饿死了,晚上都没有吃饭。
他也没吃,居然还有力气背我。
“去吃点什么?”顾轶问。
“要不回家你做饭。”
“不嫌难吃了。”
“...难吃也快吃不到了”,委屈巴巴吸了吸鼻子。
----
签证下来的很快,果然就是下周,送顾轶出发那天又下雨了。
我坚持送到机场,在出境大厅碰见了叶老师。
自从知道他俩要一起出国之后,我再回忆那天跟她的聊天,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尤其最后挤出那笑容,搞不好是嘲笑我呢吧。
这会儿叶老师远远跟我俩打招呼,她照旧挽着头发,穿件米色风衣,温温婉婉的。我想吐槽,但乍一看好像挑不出什么毛病。
除了一点都不搭的鞋,撞色撞到天上去的包,贴满贴纸的矫情行李箱,再就是那张虚伪的假笑脸。
“你坐几排?”她打完招呼,顺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