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源往后退上一步,“但凤鸱出身北荒凤政军令,极善追踪之术,待他回来才能得知其一二。”
“......”
谢家盘根复杂,一朝隐于市恐怕就再难根除,这江源自柳州混入垣祁所调用的府卫兵中便逐渐有所锋芒迸显,如今又同北荒凤政军令之人走得亲近,实在难以让人揣测他的身份。默然注视这人沉思一阵,李幼年又道,“巫州之水已入柳州,听说是你早有防范的提醒垣偲老儿往北取以山湖之水所用?”
“是。”
江源奉礼,态度十分诚恳。
“那么,这到底是你们江家的切命之术,”
李幼年在袍袖下面磨了磨指骨,“还是你们谢家早有所盘之局?”
“太公试探之心无虞,然江源侍奉王女之心也为天地可鉴。”
江源一跪,“此去赴京之行,江源与凤鸱皆会竭尽全力,不论是谢家来挡,还是朝中所虑,江源必定会为王女开辟通达之路。”
“她是一介女儿身,”
李幼年敛眉,逼迫之步一转,漫步踩着前院不时传来的金戈惨叫之声缓缓走过江源身边步入内院庭中,“无嗣可传,无庭可坐,有什么值得你们为她奉诚一生?”
“人所相信的,永远是不会威胁其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