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之邸位于西北走东南的小河湾中段北面不远,垣偲也确不做如何耽搁,进了王邸大门便领着青雉急匆匆的往后院高阔寝殿直去。
青雉面色从容,妙眉致眸随行打量着王邸格局,大致看去并未有如何特殊,坐北朝南的进深一如夏土多半州内制式的四合之样,在走往两院之后抵达本应是州内理事政殿却被垣拓改为私事寝殿的望海台下。
这望海台高于整个王邸水平视线还要再走上一折上行台阶,像是本位于一门成墙之上的瞭望台殿,再至走于其上,垣偲便指着那正对着望海港一片阔海无际的天边走近台殿之外的墙垛子道,“容儿天生聪慧,也本是个顽皮性子,可自庭夫人去后,她就跟着王主变了个性子。我在外久矣,日常也听说过她喜欢扮做哥儿的于城中暗访行事,起初还忧心忡忡,后来听得人赞她多了,我虽有骄怀不抑,仍是不能放心,便也暗中遣了人伴在她身边。那江源,本是居主之人的吧?”
“是。”
青雉回应于驻足垛口之际,探着眉目就往那垛口之下看到,“当日州王就是坠于此处之下?”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垣偲又道,“当时是世子同其亲卫左宗第一个到场,见人就说州王是为保住王女世子而以死罪承望海港之乱,但我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