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峙垣容这双静如渊海之眸,谢云冲忽于刹那之间觉得自己老了,便于唇须白苒之下一笑,又自负袖转身踱步漫道,“自我谢云冲担任巫州谢家之主以来,我无不期盼有朝一日能得两谢祀主之见,却从未想过在我甲子之年,竟能得见三位祀主。”
“谢雉之前,”
垣容于案后挺直背脊,“谢家已有数十年未得祀主之位,怎么会有三位?”
“若王女能知谢家祀主从何而来,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
大袖于拂,谢云冲冲守在偏堂外庭的十三谢家儿郎做以示意,这些儿郎便各自上房钻廊的护出了一片旁无耳听之地,再听谢云冲又说道,“我祖父说,谢家深处有一位不生也不死的老祖宗,是她带给了谢家的一切,也是她在一直追溯‘晏师’之闻,再至谢家子嗣出生之时,老祖宗也会赐以其血种。数年之后,若有子嗣体内血种散去无痕,老祖宗便会选其赐以‘玉奴’小名而掌谢家之祀。然除了掌管两谢于家于国的祭祀典礼之外,谢家祀主其实并无太多实权,老祖宗也自赐名之后再也不见人,直至当任祀主故去之后,才会又于当年新生孩童之中赐以血种而循环往复。”
“血种?”
想起当日曾在谢知身上见过莫名一动而过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