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每次郗愔派人送信来,信中的内容全是骂儿子的话。从字里行间,郗超能想象到郗愔气得跳脚抄棍子的模样。
仆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将书信放下。
郗超对仆人摆手。
仆人退出书房。
仆人离开后,郗超盯着地图看了许久。
天色渐暗,郗超起身时,才注意到案上的信。
他坐下来,拆开信。
看完信,郗超双眉微蹙,眼神深邃莫测。
郗愔在信中说了王献之率王家部曲出海的事情。说完王献之的事,郗愔又跟郗超说了一大堆话。大意是你们这些小儿辈爱折腾就去折腾吧!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输了不丢人。出了事,还有长辈替你们扛着,放手去干。给你们选好了风水最好的墓地,若是战死,一定会为你们立碑,歌颂千年。
写到战死这段文字时,笔迹明显变了。笔画不流畅,说明下笔之人心思烦乱,心不在焉,书写的时候双手在颤抖。
郗超没想到郗愔会写这样一封家书给他。郗超盯着最后一段文字,看了许久。
“大郎!卫将军府率兵前来!”
仆人跑进书房,发现郗超双眼泛红,神色不对劲,仆人愣住了,紧张地问道:“大郎,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