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放下了燕窝,称是后便退下了。
苏霁携了把团扇,推开司药局的门,便自去往太医院。
“苏司药,怎么是您?”仍旧是那个小太监,乐呵着招呼苏霁,“您又来库房翻诊脉记录了?这次要寻谁的?”
苏霁问道:“你可知,在你之前是谁守着这库房?”
小太监略思索了一阵,才迟疑道:“我记着,他叫康公公,年事已高,不能再伺候主子了,便去了庙里养老。”
苏霁问:“哪个庙?”
“是福寿庙。我们这些奴才,一生也没个儿女,大家伙儿便合钱起来,一齐办了个庙,年轻时候往庙里捐些香火钱,到老便也有个住所,互相依靠着养老。”那小太监道。
苏霁又道:“我今日来,本是来看太子脉案的,可想问问,太子小时候是由谁诊病的?”
“这奴才可就不清楚了。”那太监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十几年过去了,谁还记得这些?”
苏霁又问了几位太医,可他们都同那小太监一样,一问三不知。
这可就奇了,作为一个医者,最重要的就是经验,难道没人看过这份脉案,甚至都没人对此有印象么?
苏霁心下怀疑,但也不敢再细问,直觉告诉她,这后面的事情仿佛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