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结束都不会出来。
整条走廊清了场,霍云深独自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蹲下去,双手扣在一起,皮肤和骨节都被蹂躏到死白。
除了闵敬没人敢靠近,就算是闵敬,开口也是提心吊胆。
“哥,嫂子不会有事,很快就出来了。”
霍云深盯着地面。
他漆黑的长睫盖着,手上关节撑到极致,开始涌出点点淤血。
“就这一次,”他嗓子嘶哑不堪,“唯一一次。”
闵敬叹气,他想起当初嫂子失踪,深哥也是这样,孤零零把自己蜷在最暗的角落。
任何眼睁睁被拉走的分离,他不能陪伴左右的苦痛,于他而言都是凌迟。
别人为新生而喜悦。
他只为抓不到她,护不到她而折磨。
霍云深不记得过了多久,像是漫长到死了几回,实际只过去很短,肩负使命的小甜柚就超顺利地离开妈妈肚子,用最不痛苦的速度给妈妈解放。
大门打开时,霍云深惶然起身,对包好了抱出来的小家伙看也没看一眼,径直扑向后面的病床。
言卿的麻醉还没过,汗湿的长发散在枕头上,苍白虚弱地对他弯着唇:“深深,我是不是很快,没让你等太久。”
男人滚烫的泪滴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