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开口便如玉珠跌落白玉盘般清脆,道:“给祖母,父亲大人请安,青染回来了。多年未能在祖母、父亲膝下尽孝,实为青染不孝,请祖母、父亲大人受青染三拜。”
沈凌风满眼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亭亭玉立的女子,青纱素裹,墨发倾泻而下,气质天成,柔和的五官隐约还能看出自己挚爱的影子,十六年的光阴匆匆,如白马过隙,原本在襁褓的婴儿,转眼间,已成一娇俏姑娘,思及妻子,更觉心痛难忍,再也在这里坐不下去,只哽咽地向自己母亲请辞,言银楼还有事务要处理,便匆匆离去了。
老夫人招了招手,示意青染上前几步,抚着青染的容颜,轻轻地叹息道:“莫怪你爹爹,想是甫一见你,又想起你娘亲,才如此这般。青儿莫要放在心上。”
“祖母您安心,青染晓得。往后青染既回府,自会好好给父亲尽孝。”沈青染浅浅地弯起笑容,一副温婉端庄之相。
“如此甚好。当初,青儿尚在襁褓便要远赴乡野,只一你母亲的贴身嬷嬷照看着你,那么多年孤身一人长于怀县,青儿可曾怨恨祖母与你父亲?”
“未曾。青染晓得因果。本自己命中带煞,刚一出生便害了母亲,再留在府中,怕就要连累祖母与父亲大人,如此一来,青染便是万死也难逃其咎。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