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部,视我如子侄的那些人,怕也未必想过叫我去统率这支军队。”
“沈胤之太年轻了,虽有功勋,但并不足以登顶帅位,也不足以与那些老将相提并论,”她道:“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老管家最怕的就是她被报仇冲昏了头脑,急于求成,现下见她如此冷静,不禁欣慰道:“是这个道理。”
燕琅知晓他好意,也是莞尔,拍了拍老人家的肩,道:“当别人将沈胤之视为扫平柔然的悍将、大夏的支柱,而不是沈平佑的儿子时,这条路才算是走通了。”
老管家慈爱的看着她,感怀道:“愿我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这一幕。”
“不会叫您等太久的,”燕琅道:“霍去病封狼居胥时,不也才二十一岁吗?”
……
第二日清晨,燕琅起个大早,照旧练过沈家枪法之后,又去清点沈平佑留下的亲卫与昔年跟随他征战四方的那支河西子弟兵,将其编成一支偏军队伍,归于自己名下。
“他这是什么意思?”监军李韬听闻此事之后,大皱其眉,向左右道:“收拢亲信,拉帮结派吗?”
薛礼则道:“他既没有逾矩之处,便无需理会。”
李韬听得冷笑:“薛将军,你的心可真宽!先前陛下打算叫荣安郡主和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