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瑶倒是还好,毕竟隔了一层血缘,周致远却少见的有些紧张与忐忑。
该怎么跟她说呢?
说我是你的哥哥,是你从未谋面的亲人,她会相信吗?
还有——周致远有些痛苦的意识到,对于这个可怜的妹妹而言,他们出现的太晚了。
真的对不起,这么晚才找到你,叫你孤身在外,承受了那么多的苦楚与恶意。
普林斯顿的傍晚有些冷,他深吸口气,跟郑瑶一道,走进了约定好的那家餐厅里。
燕琅穿了条牛仔裤,上身是黑白条纹的衬衫,鼻梁上架着眼镜,进入包间之后,大衣就被侍应生挂在了不远处的衣架上。
她脸上没有化妆,一眼看过去,有种科研者特有的冷静与疏离。
周致远一进门,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她脸上,恍惚之间,像是看见了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
他心脏跳得更加快了,血液里有什么要控制不住的喷薄而出,大步近前,走到了她面前,郑瑶紧随其后。
燕琅从菜单中抬起头看他,目光平静而敏锐,触及到那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面孔时,方才显现出些许的诧异。
她看向郑瑶,有些疑惑的道:“这位是……”
“我叫周致远,宁静以致远的那个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