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储君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母亲,”李元毓以身护住阮梨,央求道:“我知道你心痛于舅舅之死,但那毕竟都已经过去了,杀死舅舅的人也并非阿梨,阿梨的父亲更因此丧命,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她是儿子的心爱之人,您为难她,便是在为难我。”
张氏早先见儿子给自己下跪认错,心头已经有了三分松动,现下听完这话,却是七窍生烟,怒不可遏:“都过去了?你舅舅死了,活不过来了!你告诉我应该怎么过去?!小娼妇的爹死了,是他罪有应得,死得好,死得妙!你不心疼自己舅舅,不心疼自己娘,不心疼自己丧父的表弟表妹,倒是心疼起仇人的女儿了?!”
“我呸!”她恨到极处,一口唾沫吐在李元毓脸上:“你个腌臜东西,丧良心的玩意儿,真亏你说得出来!”
李元毓当众被她如此折辱,脸色已然涨红,强忍着没有发作,将面上唾液拭去,哀求道:“母亲!”
“叫我母亲是吧?好,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张氏脸上挤出个笑来,指着阮梨,森然道:“你又要当爹了,小娼妇有了身孕!”
李元毓先是一惊,旋即面露喜色,东宫妃妾们却是齐齐变了脸色,眼刀斜飞,心下更恨阮梨。
李元毓却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