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涌上一股歉疚,再想起自己从前针对郭家所做的打算,以及登基之后再将她休弃的打算,忽然难受的要喘不上起来。
“是儿臣的错,”他向皇后道:“儿臣会善待阿蕤的,母后只管宽心。”
皇后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了,摇摇头,道:“但愿吧。”
有燕琅这个最大的苦主求情,皇后也懒得再做计较,淡淡扫了阮梨一眼,道:“阮氏女可以不死,但也别指望再出宫去当什么正房娘子,从今以后,你就安安分分的呆在东宫,做个七品宝林。”
“录旨,”她看向一侧女官,声音凛然,传到所有人耳朵里:“阮氏今日为宝林,明日亦是,即便将来太子登基,她也永远是七品宝林!不分尊卑就想着攀高枝的,本宫便叫你在最底下呆一辈子!”
阮梨木然的听着她对自己的宣判,心头酸涩发苦,禁不住落下泪来,皇后见不得她这副娇娇娆娆的模样,皱眉道:“太子。”
李元毓道:“是。”
“你告诉她,”皇后冷冷道:“告诉她她在东宫,在你身边,从此以后都是什么身份,是妻是妾。”
李元毓喉咙便跟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几经踌躇,终于低声道:“是七品宝林,是妾侍。”
皇后重重一拍桌案:“高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