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想的却比他远些,微微蹙了眉,警惕道:“你方才与她言谈,可曾听她提及沈恪?她身边的那个陆嬷嬷,眼睛里边儿就跟带着刀子一样,把那点银钱盯得死紧,就因为我挪了些用,见了我之后,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备不住就是她跟沈恪说了什么,沈恪又提点了沈蘅。”
裴绍听她如此言说,再想起沈蘅说起欠款一事时,曾经提过一句“我肯依从,我阿爹也是不肯依从的”,面露恍然,心头霎时间一片雪亮。
“必然是那老奴搬弄是非,方才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他恨声道:“如此老奸巨猾之辈,着实可恨!”
裴绍心里恨,裴夫人只会更恨,她重重将手中茶盏搁下,焦急道:“那嫁妆一事呢,五娘出嫁,她可说要陪送些什么?要是给的少了,叫五娘在高家怎么抬得起头!”
钱钱钱,又是钱!
裴绍有些烦躁的道:“她说了,前边几位嫂嫂给多少,她便给多少,此外一个子都没有!”
“这如何使得!”裴夫人勃然变色:“你那几个嫂嫂,无非是象征性的给一点,撑死了就是一副头面,五娘出嫁,怎么带的出去?”
她有些气恼的道:“这个沈蘅,居然这样吝啬!”
“她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