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她说的这般不客气,一张风干了的橘子皮脸都皱成了一团,目光阴郁的斜她一眼,拐杖重重敲在了地上:“带他们去取!”
燕琅轻蔑一笑,又吩咐陆嬷嬷:“去收拾东西,清点我的嫁妆,动作快些,事情了结之后,咱们便离开此处,返回吴兴。”
陆嬷嬷应了声:“是。”难掩欢欣的带着人退了出去。
裴老夫人出了一百三十万两的银票,剩下的却都是银锭子和金玉珠饰,清点过后,叫沈家人拿去,归拢成箱,运到了府外去。
“今日之事,是裴家对不住我,而非我对不住裴家,”燕琅当着裴家人的面将那份借条扔回去,转目去看裴绍,冷笑道:“我会以沈家的名义去京兆尹投递状纸,状告裴绍杀妻,届时如何,自有公论!”
裴老夫人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捂着心口,弱声道:“裴家已然成了这般,你还不肯善罢甘休吗?”
“老夫人,你说的好像是我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一样,可实际上,我难道不只是在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吗?”
燕琅平静的注视着她,道:“是夏氏侵吞了我的嫁妆,我要回来,有错吗?裴绍不顾夫妻之情,对我痛下杀手,我想与他义绝,有错吗?他要杀我,论法应当有所处置,我去报官,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