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文书还在眼前,实在是说不出口。
他憋得脸色涨红,理屈词穷的扭过头去,不再看面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可恶女人。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还有几分羞耻心,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了。”
燕琅瞥了他一眼,又扭头去看裴绍这个贱货,她笑了笑,说:“裴绍,话题重新转回来了,我会去京兆尹状告你杀妻,后续如何,就要看你的运道了。”
“至于在座的裴家诸位,”她目光环视一周,道:“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了,实在迫不得已要出门办事,也请做好蒙面的准备——啧啧,我要是你们,闹出这么一场风波来,当着建康士族的面把面子里子一起丢光了,只怕下半辈子都不会想出门!”
裴家人听得面露愠色,却是敢怒而不敢言,裴老夫人再度爆发出一阵咳嗽,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一样,裴三夫人殷勤的递了水过去,她饮下一口,却觉喉头已然有些腥甜。
“蘅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裴绍讪讪一笑,近前几步,讨好的看着她,道:“事情真闹大了,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燕琅道:“我可以出一口恶气啊。”
“……”裴绍不轻不重的被噎了回去,脸皮抽搐一下,忍辱负重道:“蘅娘,你别这样,咱们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