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顺从的面容,再想着自己要向她磕头谢罪,心中抵触不言而喻,只是为了自己的仕途,他不得不向这个自己看不起的女人低头。
这都是为了裴家,为了家族的荣耀。
裴绍这么安慰自己,然后咬紧牙根,忍着耻辱,屈膝跪到了燕琅面前。
“蘅娘,对不起,是我猪油蒙了心,才做下这等事情来,”当着一众人的面,裴绍脸颊似有火烧,强忍着几乎将他焚化的屈辱,低头道:“你能原谅我吗?”
“当然不能!”燕琅断然道:“磕头就老老实实磕头,别跟我玩儿这些虚的!你都要我死了,还指望着假惺惺的煽情几句,我就会感动,然后原谅你?裴绍,你是傻狗,不代表我也是!”
“……”裴绍被她骂个狗血淋头,好容易编出来的道歉的话也给咽下去了,他恨恨的以拳捶地,弯下脊背,老老实实的叩头到地。
燕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第一个,继续。”
周围人的目光投了过来,落到他脊背之上,如有实质。
裴绍的后背上生了汗,密密麻麻的挤在衣衫之内,顺着脊梁骨,爬进了他的心里,痛的他几乎喘不过气,直不起腰。
沈蘅这个贱人!
他在心里狠狠咒骂着,每一次叩头到地,都觉得心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