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我嫁与裴绍十几年,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事,从来没有越矩的地方,可是他呢?为了一个不知廉耻与他私通的女子,要害我性命,好给那女子腾位置。他这么做的时候,可曾顾及到夫妻之情?可曾顾及到我与他的两个孩子?于我而言,裴家已经成了伤心地,此生都不愿再度踏足,说一句各自安好,便是最大的宽仁了。”
皇太后也是正妻,昔年为皇后时,也是在后宫的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身份所限,她先天就会同情遭受丈夫和那些莺莺燕燕欺凌的正室,更不必说裴绍勾搭的女人还是夏贵妃的妹妹。
“你又没有错处,跪下做什么?起来。”
宫人忙近前去将燕琅搀扶起身,皇太后则是淡淡一抬眉,道:“夏贵妃。”
夏贵妃款款起身,道:“是。”
皇太后转着手里的佛珠,目光锋锐不减当年,一指不远处的夏夫人,道:“如若哀家现在赐死你母亲,你能不哭不闹,心平气和的侍奉哀家和皇帝,直到你死的那天吗?”
夏贵妃听得玉面微白,皇帝也微微加重了声音,道:“母后!”
“哀家是问夏氏,”皇太后同样抬高声音,态如雷霆:“不是问皇帝!”
周遭人噤若寒蝉,都低下头,不敢作声,皇帝嘴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