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怕不怕,”她注视着谢贵妃,道:“母亲要做的事情前无古人,我不过是拾人牙慧,后来者罢了,有您在前边儿撑着,我有什么好怕的?”
谢贵妃赞道:“好,这才像是我的女儿!”
“大明方徽,鸿光中微,圣命谁堪。我的名字,便出自于鲍照的《河清颂》,是光辉盛大的意思。”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缅怀道:“我是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第一个孩子,母后说她怀我的时候我很爱闹,宫人们知道她是头一胎,必然想生皇子,都奉承说怀的是皇子,父皇听了之后很高兴,我还没出生,便定了下这个名字。再后来瓜熟蒂落,见是公主,他们也没觉得失望,照样将这名字给了我。”
“你是我与九玄的女儿,现下陈国灭亡,也不必再从蒋姓,便从母改姓谢,至于名字,仍旧叫良徽吧。”
谢鸿光莞尔道:“这名字其实也是我起的,出自‘大明方徽,鸿光中微’的前一句,也是极好的意头。”
燕琅含笑应了声:“是。”
母女两人在这儿说了会儿话,燕琅便催着谢鸿光去歇息了,而她则被礼部官员请过去,教导储君应有的仪礼与规矩。
燕琅聪慧,从前也曾经做过天子,这一套自然极为娴熟,午间时候谢鸿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