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最大的福气了,至于那少年,他也有他的苦楚。”
“至亲被人所害,他带着全家人的希望逃走,既要躲避齐家人的追杀,又要担忧家中父母兄弟是否安好,也是个可怜人。”
霍润原就不是凶戾之人,听罢不禁一声长叹:“是臣太过……”
燕琅笑着止住了他的话头,将手里的暖炉塞到他手里,道:“关心则乱,我明白的。”
霍润不肯接那暖炉:“殿下,您……”
“拿着,”燕琅道:“这是命令。”
霍润道:“您还记得我为什么会责罚阮侍郎三十杖吗?”
燕琅听得暗暗一叹,放柔声音,道:“我已经暖过来了,你拿着吧,别叫我担心。”
霍润不意她会这样讲,微微怔了一下,冷了将近一日的面颊便慢慢热起来了。
轻轻应了声“是”,他接过了暖炉。
一行人催马回到驿馆,较之昨夜,却是另一番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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