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酒劲上来了,愤怒和某种说不清的情绪抽离后,只剩浓浓疲惫和头痛。他挥手让保洁走开,自己沿着沙发坐下。
白雪飞舞,透过落地窗想要覆盖一切。
四周,更静。
静的可以听见雪落的声音。
以前的每一夜,那女人也像他这样枯坐,无休止的发呆吗?
闭上眼。那女人深夜等在沙发上的影子、端茶倒水却被他随意掀翻的影子、他懒得搭理时,她抱膝偷看他的影子、还有他发泄在她身上的影子,在脑中一一浮现。
男人紧抿薄唇,不语。
还真邪门了!是因为喝太多酒,刘逸云又胡言乱语一通,他才又会想起她吧?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头痛更甚。“拿颗醒……”他突然顿住,就此睁开眼睛。
“刚才先生叫我?”保洁从阁楼走来,抱着堆旧纸壳。
叶倾脸色变了几变,终究沉下呼吸。“没事。”
“那这些垃圾我扔了啊。”
一下一下按着太阳穴,他随意‘嗯’了声。余光却瞥见那堆东西里夹杂着什么?“拿给我看。”从她手里把那片纸板抽出来,是张画。
准确说是幅绘在硬纸皮上的涂鸦,糟透了,认真看却杂乱中又有序。刘逸云刚提她是美术生,现在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