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把伞塞进她手里,竟也不嫌弃她满身泥水,拉了她起来。
那伞上挂着两朵荷花和几片菏叶,清雅秀气,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
女孩微微一笑,也不等她说话,便带着侍女走了。
梦里的她越来越远,当年的她也越来越远。
春雷又响,小姑娘抱着满满一怀的药包,额头上的伤只简单止了血,正跳动着发疼,但她脸上带着极灿烂的微笑。
她欢快地往回走,泥点继续溅上衣裤。
然而——
病榻之上,父亲无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药碗,母亲颤抖着伸手过去,又缩了手,迟迟没有端起来喂他。
良久良久,女人抽泣着说——
“对不起……”
她也哭肿了眼睛,“对不起,我实在……坚持不下去……”
她缓缓捏住了被角,猛地将它掩上丈夫的口鼻。
牙间颤栗,张着嘴痛苦吸气——
她虽然没有找到活计,但那家的鳏夫厨子看上了她,她可以依靠他继续活下去,不用早早晚晚地,为了丈夫的一碗药耗尽血泪。
一切只要——
只要——
没有了床上这个男人就好了。
男人却几乎没有挣扎,像是也在同意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