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俊郎的眉眼中本含了些快意。
然而现在,眼中只剩阴寒,心头更寒。
方休道:“天下,江湖,不是人人都讲规矩,人人都只是要他们想要的。”
“萧念安,你自己放下了剑,不能怪我。”
萧念安握着光秃秃的树枝,细细一条抵在匕首锋刃上,“你怎知我手里东西比不上剑?”
方休摇头,心绪起伏间连手腕也稳不住,刀锋在萧念安颈上划出浅浅血痕。
“我不想知道,我只要你收起这幅自命清高救人水火的样子,不要再对我说教。”
萧念安冷着脸,“还有呢?”
方休思考片刻,“还有,不要干预我任何事情,我已和玉山撇清干系,我做什么事,杀什么人,都不用你管。”
萧念安便道:“好。”
他的语气疏离冰冷,再不当面前的剑客为同门,匕首离开脖颈的一刹那,他右手猛地一晃,枝条狠狠在刃片一掠,内力尽注,竟削去了一半刀刃。
方休震惊之余,虎口被震得发麻烧痛,半截匕首掉在青青草地上。
萧念安抖了抖袖口,朗声道——
“滚罢。”
漫山月色朦胧,他捡起了自己的剑。
萧念安听着风声,觉得如鬼哭狼嚎,越发